洛芙三人回到溫暖的室內時，距離他們離開也只是過去了半小時不到的時間，漢克和旺達迅速自發退到她的五米開外，身上的厚重裝備自行消失，而洛芙只能默默地頂著滿身汗一件一件脫，然後一片一片撕暖寶寶，撕了足有一分鐘。

漢克已經徹底放棄用數據來測量洛芙能力上限的想法，他已經完全不想再看到洛芙掏出更厲害威力更大的道具了。

他只能告誡洛芙說，這種力量別隨便用，尤其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用，別說傷到人，還會傷到花花草草和所有看起來堅固其實都是豆腐渣的建築物。

洛芙猛點頭表示非常明白。

比起掏出這種日天日地的武器去打擊罪犯，她更喜歡隨手來一本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擬》陶冶情操……等等，那是什麽東西，哪個國家的高考參考書嗎？

看著天真無邪的金發姑娘，漢克陷入了沈思之中。

別說哆啦A夢了，她簡直就是人形自走核|彈好嗎？還是不限數量不限地點不用權限隨時發射的那種！而且明明使用了那種誇張的力量她卻看起來一點都不累！反而像是剛聽完查爾斯的課一樣更加神清氣爽了！

天知道她是不是還能掏出什麽魔法寶石！打個響指地球人就死上一半的那種！

這種逆天的能力簡直就像是給低難度的單機游戲開了掛！還是最高級的vip會員才能用的掛！換句話說根本不適用於這種這種游戲，她為什麽要做玩家，好好做她的管理員不好嗎？

如果這能力讓全世界所知、或是讓她自己意識到，她幾乎可以成為這個世界的神——

但是，還好，漢克勾了勾唇角，她看起來是個熱愛生活的好姑娘。

“旺達我們今晚聯機打游戲吧，我看今天新上了一個游戲雖然挺貴但是宣傳片很有趣，我可以直接掏出來，PS4也沒問題——”

嗯對，一個熱愛生活的好姑娘。

這邊洛芙和旺達約好了晚飯後一起去她的房間打游戲，正要問漢克接下來怎麽辦，就聽見查爾斯的聲音在腦中想起，叫她去辦公室開始新一節的一對一課程。

洛芙向漢克和旺達打了個招呼，一蹦一跳地就往查爾斯的辦公室去了。

旺達嘖了一聲：“教授對小姑娘的殺傷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。”

漢克讚同地點了點頭。

……

每次查爾斯的單獨輔導課，洛芙都會享受到查爾斯親手煮的英式紅茶，這一次她甚至有幸看到他的烹茶過程。洛芙雙手捧著下顎坐在沙發上，看他用纖長好看的手指執起勺子，舀起巧克力醬和蜂蜜倒入奶鍋，攪勻微熱後和早已過濾好的紅茶混合，濃郁的香味霎時溢滿整個房間。

“今天還有琴烤的小甜餅。”查爾斯將碼有整整齊齊的小餅幹的白瓷盤子放在桌上，搖著輪椅挪了一個可以和洛芙面對面的位置。

“教授，你要不要讀我的腦看看剛剛發生的事？哇感覺超嚇人的，saber的寶具簡直太厲害了。”洛芙往嘴裏塞了一塊小甜餅，滿足地瞇起眼睛，“琴老師做的小甜餅還是這麽好吃，我還以為傷好之後就再也吃不到了呢。”

“漢克做的小甜餅也很好吃，改天他做了拿給你嘗嘗看。”他沒有回答洛芙的第一個問題。

洛芙眨了眨眼，愉快地又往嘴裏塞了一塊。

“好呀好呀，教授煮的茶也超級好喝噠，每天都超幸福噠——”

查爾斯看著對面沙發上團成一團像是一只正在被擼的喵的金發姑娘，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
“我聽說漢克並沒有得到想要的數據，”他說，“我已經從漢克劇烈的精神波動中看到不少東西了，你的能力真的非常厲害，好在你並沒有因超電磁炮而受傷。”

洛芙若有所思地往嘴裏塞了一塊小甜餅，點點頭卻沒有說話。

確實，雖然她拿出的有些東西太重她可能拿不住，比如鋼鐵俠的戰甲，但這些東西只要是在她手中，就是“安全”的，比如超電磁炮的硬幣，雖然那枚硬幣本身就閃著電光，但在她投出去之前都並未發出爆炸，而引發爆炸的巨大電流也絲毫沒有傷害到她——就連漢克那個時候也都被電得頭發根根立起了，好在因為他站的位置不錯沒有被更大的電流傷到。

洛芙想，也許她拿出來的東西所能造成的直接傷害都是對她免疫的。

“是的，我也是這樣認為的，”查爾斯就她所想做直接出了回應，“很抱歉聽到了你的想法。”

“啊啊啊沒關系噠教授您隨便看嘛。”她又沒什麽奇怪的思想，和查爾斯一對一的每一天她都感覺自己受到了洗禮，思想專註又單純。

查爾斯笑了：“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一開始那把刀沒有成功始解？”

洛芙撇了撇嘴：“大概是因為我沒有靈力？”

“可你同樣不具有電擊使的力量使那枚硬幣加速。”

“……這樣說也對，或許是因為被賦予了超電磁炮力量的主人是人類，而斬魄刀的持有者是死神。”洛芙說著自己就把自己的猜測否決掉了，“可誓約勝利之劍的持有者是英靈啊？”

“洛芙，我在想，也許這是你的意志，”查爾斯向她偏過頭，蹙起好看的眉頭來，“是否是你打從心底不希望鏡花水月發生作用，從而催眠在場的人呢？”

洛芙一怔。

“而在鏡花水月始解失敗後，你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，後面拿出的硬幣才起了作用——我甚至認為，五米的距離是你給自己下的限制，你下意識認為這種能力必須要有限制才行，”看著少女茫然的神色，查爾斯繼續說道，“雖說力量不是原罪，但這樣的限制並不是什麽壞事，只證明了你是個熱愛和平的好姑娘。”

熱愛和平的好姑娘洛芙愉快地接受了查爾斯的誇獎。

“您的意思是說，我其實也可以解放鏡花水月或是別的什麽斬魄刀？”

“你可以試一試，當然，是在我們的訓練室修覆完成之後。”

洛芙討好的笑了兩聲，往沙發裏縮了縮。

試什麽試！她又不是戰鬥人員，她充其量是個提供高新科技的研究員。洛芙想，既然不想上戰場，那麽最好一開始就不要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。

但是……她也有想要做到的事。

“我在想……如果我可以拿出時光機來，是不是可以阻止教授您坐上輪椅呢？”

“這是很危險的想法，洛芙，你最好不要嘗試時間類的道具，”查爾斯笑著搖頭，“那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，你知道蝴蝶效應嗎？歷史的一點變動對現在的影響不可估量，你明白這個道理，對吧？”

洛芙點了點頭，但還想再掙紮一下：“可是——”

“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殘疾，”查爾斯啜飲了一口奶茶，唇邊帶著淡笑，目光卻漸漸放遠，“說不定現在的世界已經被變種人統治了，我和埃裏克共同掌管世界，我用精神操縱了所有人。”

明知道查爾斯是在開玩笑，洛芙還是順著他的意往下接：“我覺得那也挺好的呀，教授你就可以成為新世界的神啦，世界總歸是和平的嘛。”

“就和無限月讀下的世界一樣？”查爾斯平靜地繼續說，“也許會變得更糟，也許我們會殺光所有的普通人，殺掉所有沒有x基因的孩子，以及——”

“好了好了教授不用再說啦，我明白您的意思，我不會再這麽想啦。”洛芙擺擺手，打斷他的話，“但是教授是個好人呀，我覺得教授不會想要統治這個世界的，世界上有這麽多人，一個一個洗腦過來多累呀。”

查爾斯將目光投向窗外，羽睫在眼下形成了小片的陰影。

“是呀，統治世界多累啊，”他的聲音頓了頓，“所以我一直都相信，你是個無需枷鎖就可以自己控制住力量的好姑娘。”

洛芙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。

“接下來，該試著學習你對於你所創造的物體的感知能力了。不過在這之前，也許你可以拿一件小飾品出來，隨時帶在身上，測試一下能力的時間效力。”

洛芙想了一會，又拿出手機來查了個詞，才從口袋裏掏出一對藍色六瓣雪花狀的發夾。

雖然不能用時光機來改變過去，但她還可以改變現在呀。

她拿出來的道具，只要她想，應該都能發揮出其原本的作用的。

洛芙把發夾握在手心，又看了查爾斯一會，努力克服了“不想被教授當做中二病”的羞恥心，伸出雙手，開口念出對應臺詞：“雙天歸盾，我拒絕——”

橙色的暖光霎時將查爾斯籠罩起來，那是一道梭子形狀的光墻，查爾斯在光的那一邊表情有一些疑惑，卻沒有問出口，似乎在等著她解釋。

不多時，光芒自動變淡散去，她正想說話，卻聽見查爾斯詫異的聲音。

“我好像忽然能感覺到我的腿了。”

他說著，竟然就那麽踩著地面站了起來。

動作流暢地像是他從來沒有癱瘓過。

“您您您先扶著點桌子別動，我試試這個能力能不能保持住！”

洛芙驚喜地直接從沙發上跳了下來，她握著發夾的手緊了緊，忽然一個用力，用之前投出電光游戲幣的姿勢把發夾向著窗戶外扔了出去。

五米距離限制到達後，發夾就在空中下墜時消失不見，像是從來沒存在過似的。

她猛地回過頭，看著查爾斯卻仍舊完好地、容光煥發地站在那裏，剛剛發力的手腕頓時有些顫抖。

她的治愈效果並沒有因為物體的消失而消失。

應該說，她所拿出物體對現實所造成的影響，並不會因為物體的消失而消失。

……真是太好了。

洛芙幾乎要喜極而泣了。

查爾斯的表情就有點微妙了，他猜得到洛芙拿出的又是什麽日漫裏的奇異道具，大概有著魔法一樣的治愈能力……好吧，他其實挺高興的。

洛芙隨即向他解釋道：“這是《死神》裏井上織姬的能力，叫做盾舜六花，比較……嗯，逆天。”

——盾舜六花能夠展現的能力對事物萬象的拒絕，技能包括“三天結盾”、“雙天歸盾”、“孤天斬盾”和後來發展出來的“四天抗盾”。其中雙天歸盾是修覆術，可以拒絕盾內的一切不良影響，在漫畫裏的成就包括將被轟成渣渣的屍體恢覆原狀，被鏡花水月的主人、《死神》的大反派藍染稱之為侵犯神之領域的能力。雖然攻擊防禦力在《死神》的世界觀下基本為零，但作為奶媽的加血的能力可是全場MVP。

……她要是早知道這能力還能這麽用，上回她受傷怎麽會在床上休養那麽久？

洛芙幹脆利落地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對雪花發卡帶上。

上什麽大學！考什麽試！她要改行去做濟世神醫了！

——帶上這對發夾，從此以後吃喝嫖賭，再也不會受養傷的苦。

Flag才立下沒兩秒，洛芙就感覺腿一軟，好像身體瞬間被掏空地往下倒，好在查爾斯上前一步接住了她。不過查爾斯這麽多年沒走路現在走起來還不很習慣重心調不過來，最終結果就是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板上，洛芙跪坐在地上，雙手下意識地抓著查爾斯腰間的衣物，頭撞在查爾斯的胸口上，不知道是因為撞到頭還是身體脫力而感覺頭暈目眩。查爾斯一手攬著她的腰，一手攬著她的脖子防止她往側邊倒下去。

很久很久沒有回過學院突發奇想來看看自家哥哥的“魔形女”瑞雯推開辦公室的門時，看到的就是這意味深長仿佛即將進行不可描述後續的一幕。

考慮到兩個人的年紀，瑞雯覺得這可能是一場曠世奇戀。

沈默半響，她才試探著開口，努力控制著面部肌肉的抽動，並堅強地維持著自己搖搖欲墜的世界觀：“查爾斯，一年不見，你都和學生搞起忘年戀了？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  震驚！男默女淚！某私立學校六旬校長竟以一對一輔導為由，在辦公室對十三歲女學生做出這樣的事！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！

查爾斯：呵呵：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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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剛補完犯罪心理前12季，看到13級第一集 真的超氣的……

原來我以為的輕松（？）破案抓罪犯警匪片從頭看下來所有成員都不得善終？死的死退的退總有主角或其親人在生死關頭徘徊……和超英系列一樣了嗎，所謂的【退休僅在死亡之時才真正成立】……【汪的一聲哭了出來_(:з」∠)_】

氣到不想碼字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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